Tuesday, August 15, 2017



(11-8-2017 在龟咯港脚阿华咖啡店与洪永顺及李木成吃亚叁鱼饭)

龟咯港脚的阿叁鱼

       我在1993年从文律乐育六校被调到龟咯港脚的耕文学校掌校时,就结识了洪永顺,当年他还是一个25岁的小伙子,却与我成为莫逆之交。那年学校除了一位马来男同事外,其他的都是女教师,永顺的到来,凭他与学校里教师的熟识,以及对学校的热忱,无疑对我的帮忙非常的大。他每天都会来学校走走,问问有什么需要他的协助,而我在服务耕文时,往往要到傍晚时分才回家,有时侯还要留到半夜才回,早餐跟午餐甚至晚餐就必须在龟咯港脚解决。于是,我就常与永顺,早上到阿华咖啡店,有时就到邻近的马来摊,更多时候就到阿鑫(已故叶世鑫)的鸡肉饭店用早餐,偶尔听他讲故事,品尝美味可口的鸡肉饭;中午时候,就经常光顾东山海鲜楼,或是桂林餐厅,偶尔也到金三角海鲜楼,或是陈清荣的云吞面摊。如今,桂林与金三角都已停业了。想当年,桂林餐厅吴乃钊兄的妹妹春兰,一手让人垂涎三尺的炒面,让我百吃不厌倦,东山的德璋伯,把我当着是自己人。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多么让人怀念啊。当时我最喜欢吃的,除了阿鑫的鸡肉饭之外,就是马来人的阿叁鱼下饭,还有春兰的炒面,东山的斗鲳鱼粥,既可口又开胃,对我来说,也是百吃不厌倦。

       那个时候被调到龟咯也是非常的突然,因为我才在乐育六校才不过八个月,一切才开始安定下来,正想施展手脚,没有想到就被调派到耕文学校。刚到耕文时就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除了有两封攻击校内女教师的匿名信之外,我更是几乎因为一些谗言诽语,弄得差点要马上被调走,幸亏是当时的华校州督学已故黄振宗先生的果敢,把我留在龟咯,我才有机会得到今天龟咯港脚村民对我的爱护。离开龟咯廿多年,我也已经退休十多年了,龟咯港脚的乡亲父老们,仍然不把我当着是外人,这是我的福份,也说明了鱼村人情味的淳朴与浓厚。

       回想当年,除了永顺之外,当时的村长拿督陈树藩,以及其先父陈世家老先生,都把我当着是自己人。在我服务耕文时,陈老先生几乎每天都会到学校,对我是嘘寒问暖。让我永远不能忘怀的是当年的几位耄老黄德璋老先生、蔡德兴老先生、王国忠老先生、曾耀忠老先生,他们对我的爱护,迄今我仍然非常的感激,仍然无法忘怀。他们除了关心之外,还是关心,对于教育工作,他们都视为己责,如今这些老人家都不在了,我还是会经常的去想念他们。今天,这群耄老只剩下林秉思老先生仍然健在,祈望老人家健康长寿,永乐安康。

       蓦然到龟咯港脚办点事,永顺与李木成兄邀请重温当年品味阿叁鱼的滋味。阿叁鱼到处都有在卖,味道比龟咯好的也很多,然而,龟咯的阿叁鱼,似乎多了一种温馨的人情味,多年后重温昔日的温馨,感触良多,阿华咖啡店仍然是那么的热闹,泡咖啡的却已经是阿华的孩子,阿华的妻子也已经往生了,永顺慈祥的老母亲也不在了。阿叁鱼的味道如昔,酸辣的滋味仍然是那么开胃,鱼肉还是那么的软嫩,然而人事的变迁却如此的巨大,永顺现已经是贵为当地的村长,木成热情如旧豪爽如昔,戴龙儒还是那么的热心那么的热情,亲力亲为的陈安辉董事长也早已不在了,龟咯码头仍然还是那么的热闹,游客渔民还有印尼的外劳,有的神色匆匆,有的游兴勃然,有的忙忙碌碌,熙熙攘攘,耕文学校却已经不再是往昔的板屋,堂皇的新校舍傲然在海风的吹拂,散发着热爱华文教育的热忱,莘莘学子朗朗读书声,也自豪地向华社展示本地对建校的热心。

       离开耕文学校多年,回想1996年被调回笨珍之前,拿督陈树藩及陈安辉董事长就计划重建校舍,经过一番努力也不过筹得13万,然而就在此时,我就被调回培群二小,把重建的工作搁了下来,幸好接下来的几位校长,一个比一个能干,校舍终于能被重建起来。拿督陈树藩董事长确实是能让耕文学校感到骄傲的校友,其功勋与付出,除了在龟咯的历史中应当记上一笔之外,耕文学校校史更应罗缕纪存!

       重吃龟咯阿叁鱼,回想起昔日在龟咯服务的时光,心中充满了感激的温馨。昔日的老人今日已作古,老人们对教育的热爱及浓厚的人情味所遗留下来的教诲,希望永远能保存在渔村里,让传统的中华美德能延续下去。毋忘故人情,永记他人恩。饮水当思源,我还是会常回来龟咯探访,只要你们仍然不把我当着是外人。(11-8-2017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