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2, 2011

北干那那消失在历史尘埃里的华校


众所周知,北干那那在四十年代到五十年代,经过了两次的浩劫:1942年日本南侵的38个月灾难,以及战后黑区与紧急法令的移民政策,邻近周遭居民被逼迁入新村范围内。结果,在这两次的灾难中,由于在战争中被摧毁,或是因移民政策被搬迁,北干那那区内共有八间学校,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学校单位是文教机构,在保留校史方面,通常校方都会保留得相当完整。然而,那些在日本南侵战争中被毁掉,战后或因没有复办,或是与其他学校合并,或是自行停办的学校,就逐渐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另一方面,因为英国殖民政府为对付马共而实施的移民政策,设立了北干那那新村,造成一些周遭的学校因合并或迁移而消失,也让这些学校的记录与文献,都化为乌有,荡然无存。这对于研究北干那那近代史,以及撰写笨珍史实者来说,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损失。对于哪些创校先贤的付出跟贡献,也非常的不公平。这些消失了的学校,所有的记录或毁于战火的蹂躏,或因无人打理收藏而被丢弃,或因日久虫蛀及不受重视而毁掉。现在要还原这些历史,恐怕只有依靠老一辈的口述历史了,而且日子越长久,就会因为老一辈的逝世而不容易找到,且会因为日子长久,记忆模糊而与事实有差距。

    北干那那是1948-1960年间政府实施紧急法令时设立的新村,把周遭从34碑开始到24碑所有居住在芭地里的农耕民,一律迁移到新村内。在这之前,邻近一带的华人都散居于附近的园丘与芭地里,以耕种为生。为了让这些农耕民的子弟能够接受基本教育,许多设备简陋的学校纷纷设立起来。战后或因为战火的蹂躏,以及因为英殖民地政府实施移民法令,征用四周土地来迁移及安置受影响的村民,不得不陆续停办,并合倂在目前的育民学校或是侨民学校。这些消失了的学校计有:培华学校、崇实学校、平民学校、南强学校、华侨学校、育华学校、启蒙学校,以及育民学校前身的中华学校。中华学校是北干那那侨领在战后复办被战火破坏的华侨学校及南强学校,设在沙哇路日军所建的黄梨酿酒厂内,改称中华的学校。过后因为英殖民地政府实施移民法令,建设北干那那新村,把邻近村民从偏远地带迁移到固定范围,移民部遂划定现址为新校址,并拨款4万元作为兴建新校舍部分经费。中华学校爰迁至现址,定名为育民学校。如今育民学校一分为二,育民一校现在是笨珍县规模最大,是本区村民引以为荣,拥有一千多名学生的学府。

    战前在离开笨珍市区约3英哩的34碑,设在一位人称“成基姆”园地附近,有一间培华学校。这间已不存在的学校,当年是由张亚细、柯亚松,以及矮阿看所创设的。这间引战争被彻底毁掉的学校,战后就已经荡然无存。目前,与这间消失了的学校同名的华校,坐落于龟咯路的南峇村,在1945年创办,至于是否是从34碑迁移过来,就有待考察了。

    规模比较大,设在路旁的是33碑的崇实学校。这间也已经不存在的学校是建于当地殷商来伯的园地上。主事人据说是柯声科、柯声合及阿来。据知,崇实学校的校名,还是由陈兆清所取及撰写者。当然时至今日,学校早已不存在,而邻近地区这些停办的学校,不是合倂在育民学校,就是归纳在目前35碑,由王令贤先生联合陈永求与苏看有,在1947年创立的侨民学校。

    设于32碑巴力雪兰莪的启蒙学校,建于是时沈明兴住宅的附近,由陈兆祥、沈古成、沈来兴及沈溪等人主事。过了北干那那那的29碑,是另外一间由一对夫妇合创的育华学校,设于当地大伯公庙后的芭地。这对夫妇在日本南侵时,不幸被日军杀害。这两间学校停办后,也跟上述两间学校一样,被合併到育民学校跟侨民学校。龟咯附近的咸水港村,目前还有一间也称为启蒙的学校,唯这间华小历史悠久,创办于1927年,当然与32碑巴力雪兰莪的启蒙学校没有牵连。

    华小是延续我中华文化的场所,保存每间华校的史实,不论是还存在还是已消失都是华社一项珍贵的资产,后代明鉴及追根究底的源头,应予于还原及保存,这是作者寻根问底,撰写本文的原意